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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长的国庆长假来啦,文小叔也应个景分享一下文小叔以前写的游记给小伙伴们。
诗意的栖居
1 最后的图瓦部落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神秘的湖泊,神秘的湖泊旁边有一个美丽的村庄,这个湖泊就是哈纳斯湖,这个村庄就是图瓦村。
在这个只有八十多户人家的村庄里,图瓦人过着与世隔绝怡然自得的生活。他们自称是成吉思汗的后裔,爽朗,热情,纯朴,他们有自己的小木屋,在美丽的高山草甸上放牧心爱的羊群,金色的阳光涂抹在他们不粘风尘的脸颊,偶尔也深入密林狩猎。
大雪封山的日子,他们围坐在火炉边,喝着自家酿制的马奶酒,一种叫苏尔的乐器为他们带来美妙的音乐和愉快的笑声。
因为哈纳斯我们来到了这个美丽的村庄,为期五天的采风活动并不能使我们对图瓦人了解多少。离开的那一天,我们来到一户人家,因为里面有电视的声音,我们好奇走了进去。
这是图瓦部落唯一有电视的人家,女主人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为我们端来热气腾腾的奶酒。然而我们的心是复杂的,因为我们预感到这台唯一的电视将会慢慢改变图瓦人所特有的文明。有了第一台电视,必将有第二台,第三台……
哈纳斯越来越出名,图瓦人也越来越出名,这对图瓦人来说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人文专家预测,十年之后,图瓦部落将会自然的消失,也许不是图瓦人的消失,而是图瓦人的传统文明、所特有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甚至性格的消失。
2 图瓦人是成吉思汗的后裔
哈纳斯并不是图瓦人的世居地,他们的祖先从遥远的蒙古迁徙而来,虽然这种说法一直以来受到各界广泛的争议,但图瓦人却坚信不疑的认定他们就是成吉思汗的后裔。你可以说图瓦人不是蒙古人,但无论如何不要说他们不是成吉思汗的后裔。
成吉思汗在图瓦人心目中的位置是举足轻重的,成吉思汗是图瓦人的精神领袖,是人人顶礼膜拜的英雄。
在这个部落里,家家户户都悬挂着成吉思汗的画像,有重大的庆祝活动或者当节日来临的时候,图瓦人首先要祭祀的就是成吉思汗。
图瓦人对成吉思汗的崇敬远远不止这些,他们还穿白色的蒙古长袍,沉重而结实的蒙古长靴,他们喝奶酒和奶酪,吃手抓羊肉。一年一度的“敖包相会”,图瓦人举行赛马、射箭、摔跤等竞技活动。
图瓦人和蒙古人一样信奉萨满教和喇嘛教,每年都举行祭山、祭天、祭湖、祭树、祭火、祭敖包等宗教祭祀仪式。
可以说图瓦人的生活习俗与蒙古人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图瓦人不是住在蒙古包里,而是住在小木屋里。图瓦人对此做出的解释是,蒙古包只适合广袤无际的草原,而不适合冰天雪地的深山密林。
和每一个民族一样,图瓦人也有自己的传说,但图瓦人的每一个传说几乎都与成吉思汗有关。
一个沧桑的图瓦老人指着喀纳斯湖中央两个形状酷似脚印的小岛,一脸虔诚的告诉我们那是成吉思汗追赶敌人时留下的脚印。成吉思汗是一个人,并不是神,他的脚印不会有小岛那么大,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这件事情可以反映出图瓦人对成吉思汗的信仰已侵入骨髓,溶入血液。
坚信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图瓦人的描述是这样的:成吉思汗建立了自己强大的帝国,为实现自己的抱负,统一天下,他率领自己的铁骑兵不断南征北战。
一次在征讨亚欧大陆的归途中,成吉思汗的军队路过阿尔泰山脚下一个美丽狭长的湖泊时停住了,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所震住,这个狭长的湖泊流动着像乳汁一样的湖水,而它的四周水草丰美,土地肥沃。
成吉思汗于是命令一部分士兵就在这里驻扎下来,并授予这些士兵象征权威的“蓝领带”。成吉思汗回去,这一部分士兵就留在这里居住、生产、巡逻并繁衍后代。
元朝是一个短命的王朝,当元朝的太阳陨落的时候,这批被成吉思汗遗忘的士兵才将脖子上的蓝领带取下来,并脱下一直穿在身上的军服,换上普通的衣装,从此成为普通的老百姓,也就是最早的图瓦人。
这就是图瓦人的由来。那个美丽狭长的湖泊就是哈纳斯湖。
蓝领带也因此成为图瓦人眼中的圣物,持有蓝领带的图瓦人被称为尊者。随着岁月的流逝,千秋万代下来,持有蓝领带的图瓦人越来越少,甚至绝迹。
一个叫巴扎尔的小伙子把我们领到一个图瓦人的坟墓前,告诉我们,躺在里面的是他的爷爷,与爷爷一同躺在里面的还有一条蓝领带。
爷爷一直保存着这条蓝领带,爷爷有一身的好武功,本来想把蓝领带和武功一起传授给自己的儿子。无奈儿子生在和平年代,对武功不敢兴趣,爷爷一气之下就立下遗嘱,自己死的时候,要把蓝领带带到天国,交还给成吉思汗。
如诗如画的田园生活
图瓦部落所居住的村庄是一幅天然的山水画,图瓦村是一个长条形状的村庄,安静得躺在群山的怀抱之中。
图瓦村前面是山,后面也是山,前面的山是阿尔泰山,顶端终年积雪,图瓦人虽然生活在深山密林里,但从来不会迷路,只要他们一看到阿尔泰山顶端的雪,他们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家。
两山之间形成了一个扁长而又平缓的峡谷,一座又一座的小木屋像一棵棵珍珠镶嵌在峡谷之中。
图瓦人的小木屋精致小巧,很有北欧风情,夕阳西下,这些方方正正的带有尖顶的小木屋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色的光泽。
一棵又一颗的白桦树静默在阳光中,高大笔直,树干雪白,像一个个虔诚的战士守卫着这片美丽的土地。
远处,传来羊群咩叫的声音,安详的图瓦老人踏着欢快的节拍,放牧归来。
图瓦人的居所有自己鲜明的特色,那就是屋前屋后都有栅栏,栅栏的中间就是大门。一般人家只需两三道栅栏就足够,阔绰的人家却有五六道栅栏。
栅栏的用处是多种多样的,有的用来圈养牛羊,有的用来围住菜园,也有的用作小商店的。图瓦人对栅栏很重视,无论在哪里安家,必修栅栏。
图瓦村背后的山坡上有一家人,离村子很远,平时和村子里的人很少来往,但整整齐齐的四道栅栏仍然分布于房前屋后,丝毫没有懈怠之意。
图瓦人仍然保留着几乎处于原始状态的游牧生活,春夏秋这三个季节,他们像任何一个地方的老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图瓦人种植小麦,但他们很少施肥浇灌,任其自生自灭,图瓦人追求一种简单的物质生活,他们是天生的环保专家,对自己居住的环境像自己的身体一样爱惜,不忍心践踏一块草皮,不忍心砍伐一棵树木,对于圣湖哈纳斯,图瓦人有不成文的规定,不准往里面丢弃任何杂物。
冬季对图瓦人来说是寂寞的,大雪封山,图瓦人不能外出,时光只能用来消磨。于是,图瓦人创造了自己的娱乐生活,他们不打麻将,也没有电视看,更谈不上网络,他们在小木屋里和亲朋好友围坐在火炉边,痛痛快快的饮着自家酿制的奶酒。
这种奶酒不仅男人喝,女人也喝。图瓦人因为有了奶酒,冬季而不再寂寞。
喝酒之余,图瓦人还演奏自己的音乐。
图瓦人会吹一种叫做“苏尔”的乐器,苏尔是一种什么样的乐器?它看起来像箫,却不是箫,它的长度有五十多厘米,是用一种生在哈纳斯湖边苇科植物的茎秆掏空钻孔后调制而成,下端明显粗于上端,用于演奏的孔只有3个。
苏尔所演奏出来的曲调带有淡淡的哀愁,能够使心烦意乱的人静下心来,这样的曲调就像平静的哈纳斯湖水,平静的下面隐含着极大的张力。
苏尔最奇特的地方在于,在低沉的主旋律中常常会出现比较委婉欢快的音阶,能够完成一个美丽的合声。图瓦人常吹的曲子有《美丽的喀纳斯湖波浪》、《雄伟的阿尔泰山》、《黑走马》等。
图瓦人吹奏一种叫苏尔的乐器
村里最擅长吹苏尔的是一位叫做额尔德什的老人,这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从十三岁开始学习吹苏尔,现在已经吹了六十年了。
额尔德什对苏尔的感情是深厚的,老人如此深爱着苏尔,以至于每一次吹完一首曲调,老人的眼里都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以前,外地来的游客听老人演奏是不需要的钱的,现在一个年轻人做了老人的经纪人,看到了哈纳斯被开发后巨大的商机,组建了以额尔德什为首的苏尔演奏团。游客到老人这里听演奏,不分时间长短,每人每次三十元。
因为额尔德什的缘故,苏尔这种乐器逐渐引起国内一些音乐人士的重视,有的人认为苏尔就是现存的古代乐器胡笳,能奏出宫商角徵羽等五个音阶,而不是单管无孔只能吹奏单音。
遗憾的是,额尔德什的演奏技艺没有人能够继承下来,他没有儿子,他是一位孤寡老人。
4 奇特的风俗
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图瓦人衍生出了令外人不可思议的奇风异俗。
我们进入一户图瓦人家里,女主人热情的招待我们,为我们端来了各色水果和点心,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我们喝完一杯,女主人又为我们倒了第二杯,我们礼节性的推辞,女主人的脸色随即暗了下来。
导游过来解释,要我们入乡随俗,必须把第二碗奶茶喝了。在图瓦人家里喝奶茶,必须喝两碗,因为你是用两条腿走进来的。喝完两碗奶茶,你再用两条腿走出去,吉祥平安。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图瓦人对“二”有着不一样的情结,在图瓦人的世界里,似乎做什么事情都与“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图瓦人是尚武的民族,打架摔跤是男人们展现自己力量的一种形式,但图瓦男人打架与我们汉族人下棋一样,绝不许第三者插手。
打架只是两个男人的事,胜负的判断标准是现在的拳击比赛,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打趴下,再也爬不起来就算胜利。
两个人图瓦人打架,路过的人也许会在一边观战,但绝不会前去劝架。如果你去劝架,两个人正在打架的男人会联合起来打你。
图瓦男人一辈子只骑两匹马。二十岁,图瓦男人开始骑自己的第一批马,这匹马是家人为他预备的,二十岁的图瓦男人必须承担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骑着自己的第一匹马奔波于阿尔泰山之间,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到了四十岁,第一匹马已经老了,图瓦男人开始骑自己的第二匹马,也是这一辈子最后一匹马。
图瓦男人二十岁的时候开始骑着第一匹马追求自己心爱的姑娘,于是奇特的习俗又出来了。图瓦男人追求姑娘只追求两次,也就是说,当第二个姑娘拒绝他的时候,这个图瓦男人注定要一辈子单身。
第一次追求姑娘失败不要紧,第二次追求姑娘失败,则成了天大的事,不但自己的终身大事成了问题,这样的图瓦男人也会被其他的人瞧不起。
现在的图瓦部落有两个追求了两次都没有追上姑娘的男人,一个三十八岁,一个四十八岁,现在他们成了光棍,而且注定要一辈子打光棍,除非他们背井离乡,远走高飞。
图瓦人被称之为马背上的民族
图瓦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再瘦弱的山羊,走过两座山峰,也就壮实了;再没雄心的鹰,飞过两个山峰,也就上了蓝天了;再笨的人,第一次不会干事情,第二次也就会了。
对村里两个打光棍的男人,图瓦老人幽默的说:“这两个人可能是成吉思汗看不上的,把第一个打发到这里,过了些年,又把第二个打发过来了。这两个人已经把二占住了,以后村子里不会再有光棍了。”
像每个民族一样,图瓦人也有自己的传统节日,除春节以外,图瓦人还有敖包节,邹鲁节。
春节虽然不是图瓦人所特有的节日,但图瓦人对春节所重视的程度并不亚于汉族。春节期间,图瓦人一个个身着节日盛装,欢聚在哈纳斯湖周围,载歌载舞,举行赛马、射箭、摔跤、滑雪撬等比赛。
狂欢之后,还要举行全村人的酒会,并由喇嘛举行颂经仪式。在酒会中,已经成年的图瓦小伙子不失时机的追求自己心爱的姑娘。
所以,在年轻的图瓦人眼里,春节还是一个浪漫的节日。
敖包节又称“塔克恩”节,是蒙古族特有的节日,不同地区的蒙古族举办敖包节的时间不同,图瓦人在每年的农历五月十三日举行这一盛大节日。
图瓦人的信仰虽以藏传佛教为主,但原始宗教萨满教对其也有较深的影响,图瓦人保留了许多原始自发的自然崇拜,敖包节这一天,图瓦人非常隆重而庄严的祭祀天地日月和充满神秘力量的大自然。
邹鲁节是一个比较奇特的节日,邹鲁节又称“点灯节”,时间是每年的农历十月二十五日,在这一天所有在外放牧的图瓦人都要回到村庄,家家户户点上油灯,目的是为了纪念活佛马盒卡拉逝世,据说这位活佛活了125岁。
当然,图瓦人的风俗礼仪远不止这些,比如新生婴儿要举行诞生礼,婴儿长大了要举行剪发礼等等。
图瓦人像汉族人一样比较重视自己的婚礼,秋天是哈纳斯最美丽的季节,一对新人往往在这个时候结为连理。
婚礼是繁琐的,但图瓦人乐此不彼。结婚前还要举行订亲仪式,男方要给女方送两匹马,根据女方家的人数,准备足够的赠送布料。
送礼时男方要给女方唱送礼歌,女方回唱就表示愿意与男方长相厮守。待到结婚时,全村人像过节一样,男女老幼穿着礼服、带上礼物赴宴庆贺。
图瓦人的婚礼中一个比较重要的活动就是抢“羊皮”。在图瓦人的心目中,羊和成吉思汗同样重要,羊被图瓦人视为神圣之物,图瓦人为什么如此看重羊一直是我们心中的一个谜。
图瓦人也出售自己的羊,但有人来买羊的时候,从不把羊从大门里拿出去,而是从栅栏里递出去,这样图瓦人认为羊还在自己的家里。
婚礼的当天,男方敲敲打打的来到女方家迎娶新娘子,在把新娘子接到花轿里面之前,女方家将拿出一块上好的羊皮供男方来迎亲的人抢。
每个人都紧紧抓住羊皮的一角,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往自己的怀里扯。羊皮的韧性非常好,大家不必担心羊皮被扯破。当你力气用尽的时候自然会松手,而那些剽悍的男人则死命抓住不放。松了手的人就不能再去抢了。
这样抢到最后人越来越少,最精彩的要属两个人拉锯式的争抢了。你抢过来,我夺过去,脸红脖子粗,在一边观看的人则哈哈大笑。
最后抢到羊皮的人则被视为英雄,被众人抬起,抛向空中。抢到羊皮的人也被视为有福气的人,有福气就够了,所以对抢到手的羊皮并不视为己有,而是送给在场的老者。
抢羊皮只图过程,显示男子汉的风度,同时也是为了点缀婚庆的气氛。将新娘迎回男方后,男方也要拿出一张羊皮让女方送亲的人抢。同样,抢到羊皮的人也要将羊皮送给在场的老者。
对于普通的羊皮,图瓦人处理的方法是尽快的把它卖出去,以免其腐烂。而老者从迎亲人手中得到的羊皮则往往要在门前悬挂一段时间,并不着急卖出去,这是老者对新人的尊重和祝福。
羊在图瓦人生活中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也因为此,一些原本美好的姻缘也随之破灭。
有一对新人,女方到了男方家,男方拿出一张劣等的羊皮供女方家抢,女方家一看,羊皮那么小,怎么抢?
于是,都不去抢。新娘子感觉很没面子。接着,吃饭的时候,男方家端出来的羊肉也很少,女方家都没有吃饱,生了一肚子怨气。晚上闹洞房,没有一个人去。新娘子大受刺激,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娘家人见女儿如此受委屈,不容分说,就把亲事退了。
图瓦人崇尚自然,回归意识强烈,因此,图瓦人对自己的葬礼不怎么重视。人死后多用土葬,用原木做一个简陋的木框作为棺木然后放进土坑里,死人在棺木中通常采用坐式,这一点与汉族不同,就像出生前在娘胎中的形状。这种丧葬形式表现出强烈的回归意识。
图瓦人把死亡看作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并不像汉族那样悲痛欲绝,死者家属既不哭丧,也不烧纸钱,只为死者请来喇嘛念经,为其超度亡灵,亲友们也会送上一条哈达,以表哀悼与追思。
4 最后的图瓦部落
当最后一抹阳光隐没在阿尔泰山的时候,从一个小木屋里传来了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的声音,这个奇特的声音足以吸引周围的图瓦人蜂拥而来,于是他们看到了一个天外来物,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里面有人物,还能发出声音。
图瓦人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他们不知道这就是电视,汉族人家人人都有的电视。
图瓦人居住的小木屋
这个小木屋的主人叫阿里贡,四十多岁的男人,在乌鲁木齐经商,赚了些钱,于是买了这个时髦玩意带回来光宗耀祖。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当图瓦人为电视的神奇效果奔走相告的时候,图瓦人的祖先却在默默的流泪。也有老人阻止电视进村,但他们的力量太弱小,还被视为落伍腐朽的代表。
这之前,图瓦部落找不到任何一件与现代文明相关的东西,这之后与现代文明有关的物品一件一件的走进了这个原始的村落。
图瓦人太渺小,也许我们没有理由阻止图瓦人享受现代物质文明所带来的便利,但图瓦人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那将是一个种族一个部落的日益消亡,那将是一个部落所特有的文化的消弭。面对强大的物质文明的侵袭与同化,图瓦部落没有多少底蕴的文明没有半点抵抗的力量。
第一台电视在图瓦部落出现了,接着是第二台,第三台……图瓦部落热闹了起来,图瓦部落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热闹过,一批又一批的游客,以猎奇者的身份闯进这片神秘的土地,他们带给图瓦人的只有两样东西:喧嚣和物欲。
于是,图瓦人开始学着汉人开起了旅馆,几乎一夜之间,家家户户的小木屋都摇身一变,变成了游客栖息的客栈。
图瓦人开始贩卖各种各样的小商品,凡是可以卖的都拿来卖,现在去图瓦部落,喝一口水,喝一杯奶茶,休息一会,听一会苏尔,都需要钱。而且因为物以稀为贵的原因,图瓦人所出售的商品价格比内地要贵上几倍。
于是,图瓦人学会了斤斤计较,学会了与游客讨价还价,学会了期满,学会了敲竹杆。
图瓦部落在消失,图瓦文明在消失。
一年前,一位民俗学家来到图瓦部落,回去后正式以政府的身份发布研究报告,报告称,阿尔泰山脚下的最后一支图瓦部落将在十到十五年之内消失。
他的理由的是:现代文明的入侵和图瓦部落本身的近亲结婚。由于长期封闭地生活图瓦人只能近亲结婚,从而导致人口素质和数量都急剧下降。
图瓦人都爱酒,我们常常可以看见醉倒在路边的图瓦男人,男人不仅如此,女人也一样。
醉生梦死的图瓦男人和女人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于是不得不选择在醉乡中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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