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静香楼医案三十一条
罗氏论虚劳之证,都因邪伏、血郁而得,不独阴亏一端也。至晚寒热时减时增,其为阳陷入阴可知。滋肾生肝,最为合法,略加损益,不必更张可也。
真阳气弱,不荣于筋则阴缩,不固于里则精出,不卫于表则汗泄,三者每相因而见。其病在三阴之枢,非后世方法可治。古方八味丸,专服、久服,当有验也。
眩晕,呕恶,胸满,小便短而数,口中干。水亏于下,风动于上,饮积于中,病非一端。
肝阳化风,逆行脾胃之分,液聚成痰,流走肝胆之络,左体麻痹、心膈痞闷所由来也。
而风、火性皆上行,故上有火升、气逆、鼻衄等症,此得之饥饱劳郁,积久而成,非一朝一夕之故矣。治法清肝之火,健脾之气,亦非旦夕可图也。
肺阴不足,肺热有余,咳则涕出,肌体恶风,是热从窍泄,而气不外护也。他脏虽有病,宜先治肺。
络脉空隙,气必游行作痛。最虑春末夏初,地中阳气上升,血从气溢。趁此绸缪,当填精益髓。盖阴虚咳嗽,是他脏累及于肺,若治以清凉,不但病不能去,而胃伤食减,立成虚损,难为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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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二膏捣丸。
阴不足而阳有余,肝善逆而肺多郁。脉数,气喘,咳逆见血,胁痛。治宜滋降,更宜静养。不尔,恐其血逆不已也。
离经之血未净而郁于内,寒热之邪交煽而乱其气,是以腹满,呕泄,寒热,口燥。治当平其乱气,导其积血。元气虽虚,未可骤补也。
凡有瘀血之人,其阴已伤,其气必逆。兹以血紫黑无多,而胸中满闷,瘀犹未净也;而舌绛无苔,则阴之亏也;呕吐不已,则气之逆也。且头重、足冷,有下虚上脱之虚;恶寒、谵语,为阳弱气馁之征。此症补之不投,攻之不可,殊属棘手!
少阴为阴之枢,内司启闭,虚则失其常矣。宜以法壮其枢,或通或塞,皆非其治。
中气虚寒,得冷即泻,而又火升、齿衄等症,古人所谓胸中聚集之残火,腹内积久之沉寒。此当温补中气,俾土浓则火自敛。
肺实于上、肾虚于下、脾困于中之候也。然而实不可攻,姑治其虚;中不可燥,姑温其下。且肾为胃关,而火为土母,或有小补,未可知也。
金匮肾气丸
汗出偏沮,脉来不柔,时自歇止,肝阳有余,而胃阴不足,于是稠痰浊火,扰动于中,壅滞于外。目前虽尚安和,然古人治未病不治已病,知者见微知着,自当加意调摄为佳。
表虚易感风邪,里虚易作泻,上虚则眩,下虚则梦泄。宜玉屏风散。
脐中时有湿液腥臭,按脉素大,此少阴有湿热也。六味能除肾间湿热,宜加减治之。
下体失血之余,阴气必伤,邪乃乘虚直入阴中,挟身中之虚阳而上逆,头热、肢冷、咳呛、气冲,至夜尤甚,皆其验也。此症邪少虚多,下虚上实,不与大概时病同法。此愚一偏之见也,未识高明以为然否?
疟发而血上下溢,得之中虚,而邪复扰之也。血去既多,疟邪尚炽,中原之扰犹未已也。谁能必其血之不复来耶?谨按古法中虚血脱之症,从无独任血药之理。而疟病经久,亦必先固中气。兹拟理中一法,止血在是,止疟亦在是,惟高明裁之!
心者藏之脏,心太劳则神散而心虚,心虚则肾气乘之,故恐,经所谓厥气上则恐也。是病始因心而及肾,继因肾而心益困矣。经云∶心欲软,肾欲坚。心软则善下,故软之必咸;肾坚则不浮,坚之者必以苦。又云∶高者抑之,散者收之。治心肾神志不收者,法必本乎此。以心为血脏,肾为精脏;欲神之守,必养其血,欲志之坚,必益其精。则甘润生阴、质量味浓之品,又足为收神志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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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惊恐惧,手足逆冷,少腹气冲即厥,阳缩,汗出。下元素亏,收摄失 司,宜乎助阳以补纳;第消渴、心悸、忽然腹中空洞,此风消肝厥,非桂、附刚剂所宜。
肝阴素亏,风温扰之,发为痉病,神昏, 齿,螈 不定。法当滋养肝阴,以荣筋脉;
欠咳胁痛,不能左侧。病在肝,逆在肺,得之情志,难以骤驱。治法不当求肺,而当求肝。
肝脏失调,侵脾则痛,侮肺则干咳。病从内生,非外感客邪之比,是宜内和脏气,不当外夺卫气者也。但脉弱而数,形瘁色槁,上热下寒,根本已漓,恐难全愈,奈何?
肺之络会于耳中。肺受风火,久而不清,窍与络俱为之闭,所以鼻塞不闻香臭,耳聋、耳鸣不闻音声也。兹当清通肺气。
风热久蓄脑髓,发为鼻渊,五年不愈。此壅疾也,则宜通,不通则不治。
寒热后,邪走手少阴之脉,猝然不语,肩臂牵引不舒。宜以辛通之。
胎前病子肿,产后四日即大泄,泄已一笑而厥,不省人事,及厥回神清,而右胁前后痛至今三月余矣。形瘦,脉虚,食少,腹都满,足渐肿,小便不利。此脾病传心,心不受邪,即传之肝,肝受病而更传之脾也。此五脏相贼,与六腑食气水血成胀者不同,所发补攻递进,而绝无一效也。姑拟泄肝和脾法治之。